非我倾城:王爷要休妃(大结局) 番外_分节阅读_15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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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政治和感情,他向来分的很清楚,正如全天下,他可以为清苓这一个女人去死,但绝不会因她放弃报仇和夺嫡!

    他不再是多年前那个任人鱼肉的孩子、少年!

    他可以被杀死,但他的命运只能由自己来掌握!

    上官惊鸿这时也是怒到极致,不怒反笑,身子微一运劲,宁王和冬凝只觉一股凌厉的力量逼迫而来,一惊之下,已被震开数步。

    翘楚扔了纸绢,再不言语,也不去看上官惊鸿,只是静静看着地上——写这份东西的人,再也回不来了。

    昨晚的灯光却似乎还萦绕在眼前,他一边看着她,一边认真写着这份对她的尊重。在现代来看,这算什么呢,但最起码,这是完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。

    她有点想笑,又有些想哭。

    眸光碰触上另一份眸光。沈清苓正凝眸盯着地上纸绢,浑身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她摇头一笑,双肩突然一疼,又已被上官惊鸿紧戾捏上,低低笑语,“行,本王不碰你,本王手下也还是有些人的,将你赏过去,也是不失为一个主意。翘妃,你说是吗?”

    便像灵魂早被剥离开身体,似乎还有一个自己站在她和眼前男人之外,淡淡看着他们的一切。

    他的神色让她相信,他说得出,就做得到。

    也许,他们之间,永远不会有结果,她却从来没有想过,能去到这样的不堪。

    莫说这几句狠话他能轻盈带笑来说,一个男人想打一个女人,和一个男人已经打了一个女人,这之间的差别又有什么。

    若不是答应了宁王和宗璞,就此一走了之,自此以后是不是也可以有些快乐。

    他们的生死又和她有什么关系?

    可是这些人里,却偏偏有她想祝福的人。景平,冬凝,方叔……

    终于,她轻声回他,“好。”

    上官惊鸿却像如遭火煨一般突然狠狠推开她,抬头的时候,却见他嘴角的笑意不再,眼里是沉鸷和杀意。

    “那你等着。”末了,他也盯着她轻声道。

    她淡淡点点头,正想招呼过两个丫头离开,突然沈清苓快步过来,她只觉得眼前一花,脸上已结结实实挨了一掌,脸颊辣辣的痛,沈清苓的她一笑,好,这正好,沈小姐,若非你一直在上官惊鸿怀里,我没有下手的可能,我早就想打你了!

    幸好上官惊鸿的注意力从景平身上转到我身上,幸好上官惊鸿认为是我勾.引的景平,否则,景平已被上官惊鸿杀了!

    若你果真爱这个男人,就不该伤害他身边从小长大的同伴!若你果真是来自现代的人,就更不应该!一条性.命怎容你这般糟蹋!

    她毫不迟疑,反手狠狠扇了回去。

    而几乎是同一时刻,她脸上又吃了一记耳光。

    这一掌,和刚才的不同,因为,那是来自男人的力气。

    满嘴咸腥,她也狼狈的摔到地上。

    “主子……”

    四大和美人挣脱钳制,颤抖着跑到她身边,将她搀扶起来,看她满嘴鲜血,两个人都急哭了。

    主仆多年,这是翘楚第二次看到美人哭。第一次,是选妃赛却几乎生死离别的那一天。

    书房里,所有人都再次从地上起来,惊骇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上官惊鸿没有下命令,他们还是起来了。这也是第一次她看到他们没有等待他的命令便自己做了行动。

    只是,好笑的是,上官惊鸿为何放开了刚扶在怀里的女人,明明在他一身戾气甩她巴掌之前,他还紧紧搂着被她掌掴回去的沈清苓。

    第一次。

    还是第一次,看到上官惊鸿这个模样。

    他低头愣愣看着自己的手掌,盯了半响,又猛地抬头看她,那双素来鹰隼一般的眼睛,和众人一样,装满惊骇,再没有一分冷静。

    他的手在颤抖,浑身都在遽烈的颤抖,嘴巴一下一下蠕动着,声音嘶哑,“翘楚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原来,一个男人想打一个女人,和一个男人已经打了一个女人,确实有差别。

    她一笑,一颊牙齿疼痛,不得不轻了声,“八爷,翘楚恭候你的休书。明天面圣之时,若等不到你的休书,我就自刎在金銮殿上。”

    “翘楚……”

    出声的是宁王,伴随着的还有两声钝响。

    翘楚看向宁王和宗璞。

    两个猝然掀起衣摆,朝她跪下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对不住。”宗璞苦笑,眼角眉梢都是愧疚。

    “若说是为了吕宋剔除上官惊鸿天神村记忆的事而告歉,不必了。”翘楚抬手揾了揾嘴角溢出的血水,低道:“我知道是你和五爷的主意。回来之前,我就知道你和五爷会这么做。只是,我别无选择,不是吗。除非我忍心看你们有事,不肯妥协。否则即使我对你们说,不能剔除他现在的记忆,你们假装答应我,但只要我答应让上官惊鸿进行手术,你们还是会按原来的计划,吕宋也有这个意思。五爷,你我当日击掌订下的约定今日也一笔勾销,我不需要你协助我离开睿王府。我自己会离开。若走不了,就死在这里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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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本来你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宁王浑身一震,随之低低苦笑,和宗璞起身,看着眼前嘴角红肿、脸色却越发青苍的女子,他想说一句什么,至少说一句告歉的话,却恍觉嘴里一片苦涩。

    “亏你们做得出!”

    魁震动一波接一波,至此,书房里众人都不知该做什么,该说什么,冬凝如同宁王,也只觉满腹的话想说,出口也只剩下这句悲愤的质问,她走到翘楚面前,冷冷盯着那两个男人,末了,轻轻一笑,一字字道:“宗璞,我错了,当初,我根本不该去求翘姐姐救你!”

    “小幺,”宗璞上前一步,却有人比他更快,青袍擦过,已拂开了冬凝。测试文字水印9。走到翘楚面前,伸手去拉翘楚。

    美人出手极快,已一鞭甩了过去。

    靠近的男人脸上顿时多了一道腥红的鞭痕。测试文字水印4。

    翘楚没有想到,自刚才她和宗璞、宁王说话伊始便一直沉默的上官惊鸿,竟然没有挡这一鞭。她动了他最爱的女人,他不是恨不得把她甚至她的人都杀了吗?

    她淡淡迎看他。

    疏这时,谁都想都说话,却终于谁也没有说话。四角灯架,烛火明艳,却压不住一股不知从何而生的昏晦的沉重。

    “美人,杀了他!”

    随着四大惊怒的声音,“啪”的一声,美人又一鞭凌厉挥去。测试文字水印9。

    这一次,上官惊鸿伸手揪捉住长鞭。

    生平第一次,上官惊鸿创造自己混乱至此。

    虽熟读云苍有纪年以来各国历代兵书,在皇帝放任生灭的时间里,也曾机密奔赴过其他国家看过多场战事。

    西征却是他打的第一场仗,再非纸上兵,再非过路客,曾在一场战事里遭到围堵伏击,当时,无数流箭射来,他想过会逝世,但不悔不怕,更无丝毫混乱。测试文字水印3。乱了,只能是逝世。

    他这时到底是做什么,到底想做什么?

    右手竟还不受把持的轻颤着!

    打她的那一记,现在想来,竟然不知道是因为她动了清苓,她勾.引了景平,还是他恨她脸上的漠然,情愿被别的男人碰也要反抗他,她就这么想离开他?

    没想到五哥和宗璞那一礼,这中间似乎产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。测试文字水印2。这些事的他会向五哥懂得、查探明确。

    但这时,满头脑竟不可克制的只是想看看她的伤势,他虽恨她之极,却终是留了手,她却似乎伤的不轻……

    她总是这么孱弱,却倔强。测试文字水印2。

    眼圈红的吓人,他认为她要哭,但她没有,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眼里的冷淡越来越厚。

    她是该打的,这般不驯!

    他却猖狂的去看她的眼睛,连那丫头的攻击也不去躲闪。

    心里很疼,模含混糊的、心底忽然就生了个更猖狂的念头,若她向他求饶,她和九弟之间的事情,甚至悬崖上的事,他都可以一笔勾销。测试文字水印3。自此,他还是像以前想过的一样待她,给她最优渥的生活,替她治病。只要她向他求饶,好好爱他……

    “惊鸿。”

    沈清苓本来激.烈欣喜的心情忽然一下黯淡下来,止不住浑身发抖起来。

    若时间能重来,她还是会打翘楚这一巴掌,翘楚怎么能趁上官惊鸿没有了记忆便胡作非为,连睿王的印鉴也让他拿出来!

    她不怕她,真正的他已经回来了,她给得起她这一记耳光!

    只是,为什么他对她的声音却仿佛置若罔闻?一手揪紧那婢子的鞭子,仍一步一步向翘楚走去。测试文字水印6。

    她快步上前,握住他的手臂。

    他随之顿住脚步。

    他果然停了下来!

    沈清苓淡淡一笑,扬眉看向翘楚,掌下手臂肌理忽然偾起,耳边噼里啪啦数声,上官惊鸿执在手里的长鞭已被他崩扯得全部碎裂,碎屑簌簌从空中扬落。测试文字水印9。

    “翘楚”

    上官惊鸿厉声叫着,她的手猛然被甩开,他大步跨前,却又浑身一震,定在原地。

    “今晚,睿王府城郊的别院借我一用。”

    翘楚的声音轻轻传来,她心里一沉,一步之外,翘楚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是从她身旁的婢子腰间拔出来的,那女子身上分明拴着一只空鞘。测试文字水印9。

    匕首抵在翘楚自己的脖子上,已划下一道深深的血痕,翘楚的手微微发抖着,下手却狠得毫不迟疑。

    上官惊鸿眼里的是……心疼。

    *****

    金銮殿。

    早朝的时间已过,殿上本应只剩下皇帝和随身侍从,这时却还有睿王府的主子。

    陪在皇帝身侧的,除去莫存丰和几名贴身内侍,还有夏海冰。

    此时,莫存丰心里正七上八下。

    他自小便跟在皇帝身边,虽忠于皇帝,但考虑到皇帝大行之后,曾为贤王办事。惋惜后来贤王失势,他和郎相私.下见面,有意向睿王投诚。但京畿这几天的事着实惊了他!他是宫中老人了,可任凭怎么猜,也都猜不出睿王为什么要请辞爵位。

    皇帝办甚大隐晦的事,有时会避讳他,他心里明确。但这次皇帝让夏海冰派探子出入汇报,却没有避过他。

    据探子回报,翘妃并非如坊间所说,是回乡省亲,而是要离开;而睿王也并非如他交予皇帝的信函所说,心生归隐念头,而是尾随翘妃离去。

    这到底怎么回事?睿王果真无夺权之心?

    他大是疑窦。

    皇帝这时却已抚案而起,